Monday, 31 August 2009

一梦如是


父亲脾气刚烈、视金钱如粪土、兄弟如手足、讲究忠诚、公私分明、守时、不贪。性格上有其缺陷,又有着择善固执的风骨。父亲以'身教'感育我们。哥哥说,我们姐弟四人,恰好代表了父亲在政、经、文、教的四面。 而他偏于术数, 或许可以‘史’解读。


在他走后的第四天,也不忘化身青绿色的舍利花,为我们上最后一堂课。

姐姐说,当父亲翻阅最后的三本佛书,他的手发出花香,香溢过三天。

“噢,原来父亲一直在秘密练兵呢。。。。。。。”我们相视而笑。

以后,除了在阳光璀璨的晨间,重覆着同样乏味的早点,我想我必须在面包和草莓果之酱之间,加上一点点对他的思念。我会不期然的想起父亲那神秘的莞尔笑脸。。。。。。


我后来为这做了一些功课。

化身舍利:得成正果者圓寂後火化所得之舍利子或舍利花。舍利子一般出在修成正果的高僧身上,有圓形、菱形、奇形等。舍利花:分五種色如羅網狀,空花無礙,織網如金剛羅網,美甚世間物品,如玄奘法師頭蓋骨所化舍利花。舍利花以孔雀綠、田黃色、白玉色為上品道境。

Saturday, 22 August 2009

烟火,是一种美丽的叹息


(8-8-1922-20-8-2009)

或许,和父亲最亲密的接触就是贴近他的肚腩, 比一比我的身高。 而这件事情只发生在我五六岁的时候 -----那天早上,这一丝念头,轻轻闪过。

两天后早上,收到了弟弟的电话。 他说,父亲已经走了。。。我的眼泪,从奔往曼谷机场的车上,一直流到斗湖的机场。


回到家后,翻开父亲遗留下的相片, 我们试图拼凑父亲人生的图像。 哥哥说, 父亲的一生,离开不了烟火。

“因为战火,和家人失散,离开了幼时的家乡。赤脚从东莞走到香港在厨房做学徒, 曾被惩罚睡在六国酒店的后街上。为了寻找嫲嫲, 为日军做饭, 随队乘船到马来半岛。 在没有通讯的年代,竟在码头碰见了自已的妈妈, 落脚在芙蓉。那时的商机,就是从日军厨房里偷运出米粮, 暗地里藏起来。日军撤退后,高价兜售米粮带来了第一次的成本,经营起轮胎小生意。”

Seremban 机器职工会









18-08-1957, 13days before independent of Malaya, a group photo of Pan-Malaysia Federation Chiense Engineering Union.

Between 35-40, appointed as President of The Confederation of Singapore Chinese Engineering Tradesmen, 88 Club Street.






“因为帮派纠纷,轮胎小店被火烧煃。后来,驾长途运输车来往马来半岛和新加坡之间。就这样摆渡到新岛,加入友乃德公司,开始了其大半生的重型工程师机生涯。 ”

“受到时代思潮的影响,父亲积极活跃于职工会。美苏冷战的缘由使到星洲左派思潮遭受打压, 有关当局施压。 于是, 被调职负责维修运输木桐机械,开始了其木山生涯, 目睹北婆罗洲的开垦。 斯时, 北婆罗洲的经济命脉正是开伐木山, 热带雨林泥泞满地,



新加坡华人机器职工总会属下顺安厂工友


新洲中华华声音乐团









After independent, before formation of Malaysia, United Engineering Limited, camping life at North Borneo forest











































1958-1961, before formation of Malaysia, relocated to Sandakan,Jalan Dua.

After formation of Malaysia, gave up Singapore civil rights










1970, set up Tawau Branch














































United Engineers Limited was changed to United Engineers (M) Berhad




这些描述,总是忽略了父亲每遭巨变的心情。父亲偶尔沾沾自喜的提起,曾连任三届新加坡机器职工总会主席、和永久名誉主席。我们可以想像,那是父亲四十岁之前,最辉煌的年代。
纵观父亲的一生,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方始安定下来。他历经国共内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左派思潮影响华社的时代、马来亚独立到马来西亚成立,可说其人生是20世纪从中国南来的华侨的一般缩影。这南来第一代,其身份认同经历了从中国到南洋(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转折。其间的挣扎,不是我们这些南洋土生土长第一代所能了解的。

“父亲在生时,烟不离手,狠狠的把烟吐出,像要烧尽所有的烦恼。 ”

“晚年的父亲归於佛, 而香火就像徵了佛教”

流离因战火, 沉思伴烟火 ,安实於香火

Sunday, 16 August 2009

West East– 当西遇到东


我和Yen约好同一天飞抵港。他从上海南下,而我安排从厦门回来。

还记得那天的厦门导航广播宣布空军演习, 班机延迟。到港后,我在香港站和中环站之间来来回回的找寻他的踪迹。那是第一次见他, 在异地遇同乡。

那次,他如我所要求,带来了几本他参与篇写的杂志,大大的标题,“东西- when the west meets east。”

(那是说我的故事吗?)

Yen - 巧合的是 Coinsidence - Free MP3 Stream on IMEEM Music

Wednesday, 12 August 2009

Privatise the Mount Fuji

芬姨说,她年轻的时候,到日本看富士山是她的一个心愿。她鼓励我在港工作时,趁机到那儿一游。Miss Wong 也对日本的美景有所瞳憬。 於是, 我们年前相约游东京。

导游说,云是富士山的面纱。 除却雨天,停留瞭望山的时间也不多, 幸运的游客才能窥看它的真面目。

果然,当我们到达景观台时,它藏身在白云后。我们只好随队参观古杀寺庙, 分道进入礼品店。

每参观完了一个景点,我就不期然的回望天的那一边,希望云朵移开 。当我打算离开古杀时,回头一见行云如水,心头一震,飞快的朝山的那方奔去。啊!看见了它常年盖雪的白峰。噢,调理一下相机。。。。。。。。哎,不知怎的,刹那间,云又停留了下来,整座山不见了。

和Miss Wong会合时,她嘴角张扬着甜甜的笑意,重覧着相机里的山峰。我只好借用她拍下来的相片把富士山私有。

有些事情,不是你安排就能碰见的。它确实和缘份有关。

Saturday, 8 August 2009

The August Snow

墨尔本的冬天,天气不让人捉摸。这星期冷的刺骨,我们都躲在屋里听冷风把树叶吹的飒飒响。附近的农家帮马儿披上了披风。

月如提议去山上看雪。

出发的那天清晨,气象预测有雨。他们说,有雨才有雪。 所以,我们是幸运的, 可以看到雪纷飞。

到山上后,才发现他们称今天为 “the last day of Christmas Week at Mount Buller.。。”想必是这星期的雪景是最动人的。这里一年才有几个月下雪。

她说,想不到在这里过了一个圣诞, 不必到瑞士,也不必等到十二月。

有些事情,有另一个选择的可能。

“如果山不向你走来,你就得向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