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8 June 2009

海天一色





The flight of four years ago, direct to Xiamen. 我到那花园城市探讨建立新厂,成立新系统, 因此而在这被名为十个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兜留了大半年。

整齐的花草,点綴出美丽的市容。周末的白鹭洲公园,音乐濔漫每个角落,扬声器挂在公园每个街灯的柱子上。晚膳外出,一路霓虹灯闪耀,保罗感慨着这里的发展一日千里,如此璀璨的夜景,美国的城市也自愧不如。

这里几乎是中国最接近台湾的地方。

金厦海域的船载着游客迈向金门,探望宝岛的边界。因为宝岛脱离神州,有些亲人因而分离。渡轮轻摆,也经过鼓浪屿,远观郑成功的雕像站立在石岩上。这小岛曾是一些外国大使停留的地点。听说,这里大部份的人家都有钢琴, 因而被喻为钢琴岛。

那年的寒冷圣诞,我认识了甚么叫海天一色。一路的海滩到演武大桥,心想着会展的海边走廊,圆形的石碑上刻着宝岛和’天涯共此时’。

两年前的今天, 我匆匆的最后一次赴厦门,执行有史以来压力最大的任务。 注销代表处,遣散最后的员工。

而今天,宝岛包机直航神州已满一周年。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乘船渡海的偷窥金门。
有些事会变成历史。但是,使我念念不忘的,仍是那海天一色。





Friday, 26 June 2009

但愿无事常相见


This is a special arranged, delayed vacation week。

我把五一假期的筹码到六月中才兑现, 因为二姐说她也会在这周末回来。这是母亲去世后第八个年头, 五兄弟姐妹第一次团聚的父亲节。

好多年前,有一次学校假期回来,没事前告诉家人。直到飞机降落,才找电话亭告诉母亲说我回来了。然后,坐在木栏杆上,树荫下,悠闲的乘着凉风等父亲来载我回家。

到国外工作后的第一次回家,父亲向我展示他用心经营的花草。姐姐说,“父亲说,等你回来,看见这些花草, 一定会很欢喜。”前院的台湾草被翻种了,我带回家的野生大菌叶,经父亲的灌溉,长的很茂盛。父亲带微笑的眼神,问我是否还要继续远洋离家工幹。除了母亲的仙人掌,那次的花草,布置了我思乡的画面。

父亲很少说话。 年前,我曾说过,在中环的陆羽茶室也找不到像这里那么好吃的大包。第二天出门,起来就看见父亲买了大包放在餐桌上。

后来,出门次数多了,一切淡然。离家那天的早上,父亲如常的驾车外出喝茶,再也没有甚么话别的仪式。

父亲节后,再一次的,我又要送走了自己。

(而我的心愿只有一个。。。。。。但愿无事常相见。)

Wednesday, 24 June 2009

奶奶的金瓜糕


送了姐姐去上班后,逛菜市,买一些客家糕饼回家做早餐。我一再强调, 这些糕饼在我日常穿梭的城市里难得一见。

弟弟问,“你又返嚟蒸糕啦?”

回来这里, 总想做那些在别处鲜少做的事情, 比如,做一个糕点。 我不否认是好吃超越了传承一种手艺的使命感。

其中,最回味的是好多年前第一次做的金瓜糕。那次,在二姐的家里住了几天,二姐的奶奶大概口述了她如何用金瓜来做一种糕点。于是,我回去试著做,面粉用完了,就把家里剩下的薯粉,檽米粉,都放进去。这是一种甜点,等蒸好的糕凉了,切下小块,沾上洁白的椰丝,体现浓浓的南洋风味。姐姐来不及吃,带着去当上班的茶点。可能是第一次尝到这糕点,那次的味道变成了一个经典。

姐姐说, 她的同事有时会问,你妹妹还有没有做啊?没有人知道,我是没有菜谱的。我和烹饪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虽心所欲的。其实,能不能重演经典,变成了一个问号。

厨房,是我和姐姐其中一个最开心的乐园。在窄小的空间里,姐姐幻想著煮将要出来的味道,嘴角已得意的上翘起来。

所以,我说呢,最滋味的时分,往往是还没有煮好的时候. 那时,味道蕴镶在意念中。

Monday, 22 June 2009

焚书。记













This year’s January, I sent an email to him : 每年都有健厂关厂, 那不再是新鲜的事。只是这次有点不一样,这是我九年前参与建立的工厂。而现在,也由我宣告结业。

其实,这件事已被谈论了好几年,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这里的人,可以选择新的生活方式。

我回来收拾九年的文件和账目,载满了三辆’罗里‘。

我笑着说,清盘后,今年圣诞的节目将会是;回来, 焚书。。。。。。。。。。。。

Friday, 12 June 2009

Message & Non Message


当我步出机舱,一丝预感就涌现, 隐隐觉得有人在等我。

一抵达入境大堂,我就往候机室处张望。喔,是陈老师!我们匆匆谈了几句就话别了。

每每下机,我都不会别过头特别张望机室处的人群,为什么这次会这样呢?能见陈老师的预感不会是一种偶然吧?我因为还能收到了一种讯息, 心怀感恩。

每年新春,我暗地里想着向陈老师拜年, 听他的说话,犹胜其它节目。为了鞭策自己的惰性,每次回来都想有机会被老师训话。

老师曾问: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住在这里?

是的。因为工作,如为无常负责任。数据总是上上下下,它是无常的。我被期待着报告无常的原因。

鲜少有梦。有一回,朦胧中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啊,是老师的脸?他会不会是传来讯息, 要练功了?

Wednesday, 10 June 2009

Cantik Manis

聊起一些事情的发展,西方人的处理方式显然和东方有些距离。Lito说,“你看看这本书吧,当你了解各民族的特性后,你会比较理为什么他们会有那样的结定。”

那本书说,印尼人是其中最有礼貌的民族。 难怪这里的同事可以和查账的慢理丝条的为一个课题讨论了两个小时。

还好,午餐时,看见一道甜点的名字, 我的眼睛才渐渐的明亮起来。‘Cantik (美)Manis (甜)’

甜美。那么的贴切。可能因为放慢脚步的厨师,心境甜美。

我有一次提起我的印章留在厦门的代表处,Lito就连忙炫耀他的印章。

:“What do you think my translated Chinese name?”

利图。

Ummmm。。。。唯利是图。不期然的就只想到这四个字。

:“I made it at Hong Kong‘

我想,看来李涛(Lito)这次的记忆并没出错。

Monday, 8 June 2009

Lost & Found

当我经过香港机场,偶尔会想起一篇关於失而复得的故事.

我曾在这里丢失手机. 由于找回的机会渺茫, 那时,我无奈的把这事放下. 两天后, 因我飞往厦门而又经过这里. 我突然灵机一触, 去失物认领处碰碰运气, 而真的领回掉了的手机。

有一次航班延误,飞机按时离开了原发地,却在中途失去了讯息。享用了两个免费茶点后,不甘心的踱到侯机室里,望着天空。看见了一个黑点,渐渐变成肉眼能见的飞机模样,顺着航道下降,没着陆前,另一个黑点在相同的位置又紧随着出现了。我驻守着朝向控制塔的这个方向,追踪一个个的黑点,分秒有序。在繁忙时刻, 如果每小时有58次航班降陆, 那已近乎饱和了. 我才体会到为何需要建立第二终站.

原来,由于天气恶劣,那辆飞机看不到跑道降陆而转往广州机场.

------日前的法航空难,失去的是生命,找回的只是残躯。

Friday, 5 June 2009

Somewhere You will Miss

上个周末,八千人站在大道上为二十年前的六四平反。

我这里的办公室和政府大楼隔着一个双程道,遥遥相对。这里几乎是市民游行的终点站。当熙熙攘攘的口号声, 透过身后的窗传来时, 仿佛听见这城市的声音。

我常常在这里观云察雾,流水行云的节奏有时出乎意料的快。远眺九龙半岛的码头,邮轮快艇, 各显凤姿。有时直升机穿过,悬吊着彩带, 又一个新楼盘的名字。

Lito先生说,他只在后巷的两条街稍为游走,就到过了 Carlifonia, Hawaii, Boracay, Sabah…………. 更甚的找到曼谷的Nana 站, 脚步出乎意料的快。

我也很意外的在这异地重逢霖彬,一个十年前最后一个大考的同窗战友。 当经济唱好时,银行利率优惠每每创新高。我追随他的脚步,在同一条街上,忙着把定期存款搬过几家银行,显的有点笨拙。 “那不是很麻烦?”他蛮有条理的说,‘不会。。。没钱时更麻烦“

在短短的几个月后,明明站在当初卖皮包的店门口,却找不到那家皮包店了。不知它是被关了,还是搬走了。。。。。。。。似是所有的东西,都藏着难以言喻的节奏,而你, 却对它锺情了。

今天,预办登机手续后,乘右手边的电梯上三楼的‘满记‘。叫了一道榴槤配黑檽米,浇上奶白香草汁的甜品。 离开这里前,品甞一下流连忘返。耳边, 隐约响起霖彬很散文的方式说,“香港,是一个你离开之后, 会想念的地方。“ 你会很怀念它的节奏。。。。

-------那时,他离港转职到广州, 又折回港, 一颗心不能安定下来。后来,在网上问候他,他人已在台北。

Tuesday, 2 June 2009

City of Dreams

为了一份税表,翻遍国际护照,寻找每个到访日期的蛛丝蚂迹。有些过境记录已电子化了,凝视着失踪了的印章,只好回到记忆里翻箱倒柜。

就这样的由巴厘开始倒数,几乎每个周末, 醒来都在不一样的房间里。

有时回来,迷惑世人, 只为了在注有董事经理的文件上签署名字.

然而,这周末, 有一个难以推迟的义务,充当Lito先生的导游. 去一个以梦幻为主打题的城市, 带这慈祥的老人家一睹人们营造的一片蓝天.

01 June 09 – the grand opening of City of Dream, Macau.